【7/24】(01-05)(完)作者:叶锦衣


作者:叶锦衣
字数:78061

第一篇:契约

北北坐在深色的橡木桌子旁,样子看起来很轻松,并没有原先预想中的紧张。
她相信自己要在这次会谈中提出的建议很吸引人,绝对不会被拒绝。

她打量着房间,房间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六把椅子,看上去不像
会客室,反而更像是餐厅,墙上有一些照片,非常前卫、漂亮,丝毫没有色情的
感觉,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

她多么希望会谈快点开始啊……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轻轻拍了拍胸口。

这个房间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有一整面墙都是镜子,巨大的镜子使整面墙看起
来有些模糊,她并不笨,知道这镜子就是所谓的单面镜,有人在镜子后面监视她
——暗中观察、评估、判断。

不由自主的,她产生了一种冲动,想上去FUCK一下,但理性告诉她,现
在是关键时期。

六年了。

她已经玩这种游戏六年了,而且她非常擅长,该死的擅长。

她找不到更好的了,如果他正在寻找D市最好的女m和她一起玩,就不需要
再找别人了,北北在这儿,而北北就是那个女m,这不是狂妄自大,她是很好,
而她也知道这一点。

「北北小姐、北北小姐」麦克风中突然传出尖细的声音,低沉、隐秘、阴冷、
而肉欲。

北北咽了口唾沫,试图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吓了一跳。她是一个player,
而且是非常好的一个,她有权在这里,在D市最排外的私人俱乐部之一,与这个
城市最好的player会面,这次会面是最后一次当面向他呈现自己的机会。

「北北小姐,你费尽心思想来见我,我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优雅的声音问
道,但在礼貌的声音背后隐藏着钢铁般的冷酷。

「非常感谢您愿意见我,先生。」她语气恭敬地说。

「北北小姐,你已经追了我一年多了,最后我想还是来见你比避开你要省事
些。」声音停了一下又说。

「你一直在避开我?为什么?」北北皱眉。

「注意你的礼貌,北北小姐。我已经注意到你的存在——谁能不呢?你几乎
和这城里的每一个S都玩过了。」

「他们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不是吗?」北北用挑衅的语气问。

「没有,一点也没有,除了对你热情的时间太短外……你有一种趋势,一旦
耗尽你的S,就会离开她去找下一个。」声音听起来似乎觉得这一点很有趣。

「我在他们那里找不到任何东西……有趣的足以让我能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北北耸耸肩。

「是什么使你认为我能够满足你苛刻的标准呢?」那个声音大笑起来。

北北有些踌躇,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我并没有什么苛刻的标准……我只
是……」她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已经在这个城市玩了很多年,从一个有
着一双热切眼眸的新人变成了经验丰富的老手,而兴奋的时刻却总是如此短暂。

「我想要更多。」她低声说。「虽然我每次也能达到高潮,但却很难,更加
无法持久。我受过很好的训练,你会发现和我一起玩是很令人兴奋的。」

「这不是兴奋不兴奋的问题。这训练是……」声音冷漠地说。

北北注视着镜子,想看见镜子后面的男人。

「你能向我解释,我为什么应该和你一起烦扰呢?」

「你是一个传奇人物,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存在,但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是
最好的player,有……」

「而你认为只有最好的才配和你在一起?」声音问她。

「是……不!我的意思只是……我需要一些东西。」北北的声音显得很脆弱,
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需要。

「你已经说过很多关于你自己,和你的需要。」声音沉思着。

「如果你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会专注于你和你的需要。」北北急切地说,
「我是一个player,先生。我知道怎样去取悦别人,如果你接受我作你的
m,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取悦你,而且我会使你非常快乐、非常快乐。」她微微
侧头看了镜子一眼——一个挑战,一个允诺,一个暗示,会是哪一种呢?如果这
个男人愿意说「是」的话。她不知道。

「不,北北小姐,你只会尽最大努力的使你自己高兴,并在这个程度上取悦
我,我相信我是会感到满意。但过不了多久,当你清楚这只是一种空虚的感觉时,
你就会要我离开…你的建议是我无法接受的」

北北坐了下来,觉得心脏仿佛被拳头猛击了一下。「请,先生……给我一个
机会。」她低声说。

「不,」那声音令人惊讶的和蔼,「你不应该到这里来,北北小姐。如果我
对你感兴趣,我会自己去找你,你也可以免去这种……羞辱。」

「噢,你没听说过吗?我是一个受虐狂,羞辱使我兴奋。」北北难堪地透露。

笑声从麦克风里传出来,「性受虐狂,」声音说道,「你喜欢字典里的解释
吗?」声音停顿了一下,北北猜他大概是在反问。

「性受虐狂,1:精神病学中的一个名词。在反常的情况下感到快乐,特别
是性快乐,是由别人控制着从羞辱或痛苦中得到,等等。」

北北闭上眼睛,仿佛看见自己被固定装置束缚着,她最后一个主人挥舞着鞭
子在她身上抽出交叉的十字,她感到疼痛、羞辱的感觉重现,两者都带给她绝对
的、惊人的快感。她的小穴立刻变得湿润了。

「那个是在形容你吗?北北小姐。你认为自己是变态吗?」那个声音几乎是
温和地问道。

「不,」北北突然大声地说,「我知道我是什么,而且我和他们都达成了协
议。」

「真的?——要我继续吗?2:心理分析。有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倾向。也许
就象你今天到这里来一样?」这声音干巴巴地评论,「那是你每天都在做的吗,
北北小姐?追求着死亡与痛苦,拥抱所有的苦楚,并欣然接受?」

北北张开嘴,然后她看见许多不同场景下的自己——从即将启动的公共汽车
上跳下来的,在车子呼啸而过的时候横穿马路,在后面追赶她丢失的姐妹——找
到她——并被她拒绝。她闭上嘴,点点头,把脸埋在掌中。

「3:一个从自己的痛苦中获得快乐的倾向——这个,我想,就是你现在正
在做的。」这个声音讥笑着,「北北小姐,现在开始坦诚地告诉我你的经历,告
诉我是什么引导你到了我这里——从第一次受虐的经历开始,那么接下来我就会
告诉你我是否准备改变主意。」

北北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晃动,她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知道并且了解她——
这吓到她了,这使她想起……

「陆弦。」她低声说,「一个以前的男朋友,我遇见他是在我18岁的时候。
他过去经常绑着我……而且对我很残酷,我发现它……引起了……」

「好,继续。」声音命令。

「为了使我忌妒,他经常和其他的女孩调情,她喜欢看我和别人打架,让身
上伤痕累累,我总是赢——除了一次。」她停下来,望着半空。

「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去和那个家伙睡了!和她过了一整夜——和她睡了。」北北握紧拳头。
「这个教训清楚地告诉我,我必须要做最好的、最有魅力的、要能吸引他。他是
个奖励,是个S,而我什么都不是,我的存在只是要为他服务。」

「你发现那引起了?」

北北叹了口气,「是的。噢,上帝,我虽然不愿意这样,但是我不知该如何
应付这种不安全感,我们分手了。有一段时间,我去交了一些正常的男朋友,但
是我……我始终忘不了陆弦带给我的感觉,后来,我知道了BDSM。刚开始我
只和主人做,后来有一天,一个主人把我送给一个陌生的家伙,让我吸他的阴茎
——这应该是最大的耻辱,可我发现自己竟然觉得享受。」北北低声说,「后来,
我到外面去找男人。我从不认为自己淫乱,但我喜欢被男人统治。」

「我知道了。」声音沉思着。

「我感到……无法控制。」北北继续说,「这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不能
控制我自己或我的人生。对我来说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更正确地说,我是为
了获得比以前更多的刺激而拿生命做赌注。我不确定是否想活着,每天我醒来时
都不知道今天我是否会自杀。我一直在想,我没有选择生命,它却不负责任的形
成了,我当然也可以不负责任地选择死亡的方式,我要用sex……用BDSM
sex………其他人察觉到我这个想法都离开了我。我已经被这个想法控制住了,
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能稍微缓和一下这种念头——我对自己说,不能这样做,这
不是我真正的想法,而是它们的。」北北站起来,悲愤地看了一眼镜子,「谢谢
你的接见,即使你没有回应我的好意。」她说,「还让我泄露了我的秘密……希
望我的故事会让你觉得愉快。」

「它是使人着迷的……使人着迷。」声音以吟咏一般的语气说,「你引起了
我足够的兴趣让我重新考虑。」

北北在门口停了下来,全身变的僵硬,她猛然转身,心脏剧烈地跳动,「你
会接受我吗?你会让我做你的m吗?」她问道。

「不。」低沉而从容的声音说。

北北的心立刻凉了。

「我不会考虑让你做一个m,北北小姐,那不适合我。而且很明显,迄今为
止这种关系只是在为你服务。我只会考虑让你做我的奴隶。」

「什么?!」北北大步走到镜子前。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北北小姐,你已经在这圈很多年了。」这声音柔声斥
责道,「我不想和你成为一星期做爱一两次的那种关系,我对那个不感兴趣,而
且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如果你真想和我玩,那么就需要更多地……持久地安排—
—1天24小时、1星期7天。」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北北怀疑地问。

「我对你要继续工作没有异议,只要你在每件事上都照我说的做——你要和
我一起住,我有专门的奴隶住处。你会有一只手机,无论什么时候我要用到你都
可以派上用处——而且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从光着屁股让我鞭打,到让你去取
东西。」

「这样可能会妨碍我的工作。」北北低声说。希望她新穿上蕾丝内裤不被湿
透。

「你要确保它不会。」这声音听上去毫不关心,「我更希望我的奴隶每天结
束后能说一些有趣的东西。我要我的奴隶是能带的出去的,有良好的装扮,懂礼
貌,聪明,有教养,迷人而且优雅……这并不容易。我的奴隶既要能服侍我也要
能做艰苦的工作,能娱乐我,满足我的性需要,以及普通的照看。你要做我不拿
薪水的仆人,厨师和女管家——所有的角色,而不仅仅是个床伴。」

「听起来似乎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北北评论道。

干巴巴的笑声传出来,「这是有补偿的,你在接受这些协议之前可以好好想
一下。到桌子旁边坐下,北北小姐,我会把我的条款拿给你看,然后你可以决定
是否接受这些条款。」

北北一声不哼地照指示做了,她的嘴干涩,她已经被搞晕了。她想她已经知
道了,当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为什么会进来。她要让站在最高处的这个超级S
着迷。而且在这期间,她会得到她想要的,别的任何人都做不到!她不喜欢这个
样子,她会失去一切……可是……可是她的身体却因为想到要被这样完全地拥有
而颤抖。她和陆弦之间也是这种关系,但她们谁都没有详细说明并将其列入清单
过。

门开了,一个仆人走了进来。他拿了一张纸放在北北面前,并把他带来的一
支银制钢笔、一瓶墨水以及一张吸墨纸放在北北的右手边,接着一句话没说的离
开房间。

北北看着这张纸,这张打印的整整齐齐的纸上写着:

奴隶契约

奴隶同意在所有方面完全服从于她的主人。任何时间、地点都不能拒绝服从
她主人的命令;奴隶也同意一旦签订本契约,她的身体就属于她的主人,所拥有
的全部资产、财物也将属于她的主人;奴隶同意尽最大努力使她的主人满意,她
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她的主人高兴;奴隶了解她所做的一切,将放弃她的正当权益,
但在她希望并且认为有益的情况下予以认可。

我已经读过,并充分了解了这奴隶契约的全部内容。我同意献出所有的一切
给我的主人,并且承认她对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灵魂以及我的头脑拥有所有
权;我了解我将象一个奴隶一样被支配、被训练、被惩罚,我承诺忠实履行我的
主人的愿望,尽最大可能的为她服务;

我知道我不能撤销这个奴隶契约。

签名:

「绝对办不到。」北北放下笔站起来,狂怒地走到镜子前,「你肯定精神有
问题,我不了解你,我甚至没见过你,这真是太荒谬了。」

「够公平了,」平稳的声音说,「见到你很高兴,北北小姐。你出去后请关
上门。」

「Fuckyou。」北北生气地踢了下墙壁,「我的财产?我的心?我的
灵魂……?」她拼命地喘气。

「我不相信你的心或你的灵魂是使你觉得焦虑的地方,北北小姐。使你焦虑
的是,你的脑子里认为我不可信。」

「不是这样的,你不可能真正的拥有另一个人。这是疯狂的。」北北用头撞
着镜子,苦恼地在那里站了一会,把头和前臂斜靠在擦得光亮的镜面上。

她需要这个,她真的需要这个,它是最后的刺激——在持续屈服的情形下生
活。她怀疑镜子后面的那个男人知道契约对她的作用,并完全了解她原来的意图
——她原来只想玩一个刺激的游戏,在做爱时假装屈服,厌倦时随时可以离开。
在契约的约束下她就不能这么做,契约一旦签订,游戏就变成了真实,这令她恐
惧也令她兴奋。她的身体已经在这限制的想法下开始发热,连她的小穴也因预想
到这样的情形而不停地分泌淫水。

北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想看见镜子后边那个男人的眼睛。「你是
个什么样的人?」最后,她低声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还想继续谈下去,「我注
意到这契约中有很多关于我的义务——那你的义务是什么?」她伸手指着那张纸
问。

「好问题。」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微笑。

门开了,那个仆人又走了进来,他把另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静静地离
开。

北北既慎重又好奇地回到桌子旁,不喜欢自己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她没有
签字的打算,她不能,但是……

主人契约

我接受这奴隶作我的宠物并且保护她。我将供给我的奴隶一生中身体及情绪
上的需要,如果我选择了她,她将知道我的爱。当我想要时我将使用我的奴隶的
身体,这样的使用是有限的,我的责任是不让她的身体和精神受到任何损害。我
将为我的奴隶建立一套清楚明白的规则,并且我将用强制、值得信赖的方式加以
实施。这些规则将充分保证她的训练,我将尽最大的努力——预见所有的可能性,
控制她大部分的行为。

在上述自愿接受的范围内,我保证用有计划的方式培养并训练我的奴隶直到
使她成为一个完美的、服从的、谦恭的奴隶,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做到过。通过分
配她的需要和应受的惩罚来奖赏她的努力,是我的目的。我将尽力供给我的奴隶
生命中的需求,直到我死去或因其她原因而没有能力继续照料她。

我已经读过并且充分理解了这主人契约的全部内容。我同意把这奴隶的身体
和所有作为我的财产,并尽我最大能力地照顾她。我将供给她安全和福利,指挥
她,训练她,象奴隶那样惩罚她。我理解这其中固有的责任,同意只要她是我的
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我更加知道我随时可以收回这个契约。

签名:

北北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椅子上,然后又睁开眼睛,注视着白色的天花板,但
是,那里没有答案。这契约中所说的一些内容,正是她心里想要的。主人契约讲
明了要照顾、惩罚、保护她……所使用的这些安全的字眼在她的脑中回荡。她没
有感到过安全、爱或者照顾,她只觉得漂浮不定,她想得到安宁——这契约能带
给她吗?

「我注意到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终止契约,而我却不能。」她评论道。

「那样你就会有因诱惑而匆忙行动,并在闲暇时后悔的机会。」声音回答。

「那句话通常是结婚时用的,而不是奴隶契约。」北北低讽。

传来更多的笑声……

「如果你怀疑两份契约是否存在不平等的地方,不错,有,而且很大,不过
……」声音深思着,「我没有意愿找一个不甘愿的奴隶。如果你想打破我的契约,
我会听取你的意见并认真考虑——尽管我将拒绝你的要求。我不会和你争辩是否
合法的问题——这个国家的法律支持公民的自主权。至于转移到我名下的财产,
如果是我终止了我们的契约,我可以根据我的判断把它归还给你,如果是你选择
离开的话,我就不一定会这么做,而且——如果你是在没有得到我许可的情况下
擅自离开,那么我就不会再接受你回来,那样的话我想你大概必须重新找一个游
戏圈了,在这个城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不得到许可而和别人的所有物玩乐——而我
是不可能给予这样的许可的。」

「这太荒谬了!你肯定也知道!」北北重重地敲着桌子,「这只是性——而
不是每天生活的必需品。我不能……我不会……让我自己接受。」

「很遗憾,那你永远也不会找到你要找的东西,北北小姐,因为这是个事实。」

「我又不是为了寻求成为某一个人的奴隶!」北北断言。

「是的,我同意。不过,如果你愿意这样做,你就可以知道你要找什么。」
声音暗示说。

「我不更应该看一看我是为了什么出卖自己?」北北问,「你不想有检查商
品的机会吗——对我?」

「我不想,如果你决定不在契约上签字,那么我宁愿我的身份永远是个谜。
记得吗,是你来找我,我对你没有任何义务。」

「关于具体内容、规则之类的?」北北绝望地问,她总是在游戏之前谈好条
件,她会和她未来的伙伴讨论她们将享受什么样的性乐趣,并且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非常擅长,能轻易地谈论一些让其她人感到非常困窘的题目。

「没什么好讨论的,契约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声音回答,「如果你是我
的奴隶,你就属于我,用不着协商。你必须学会信赖…和服从。」

「所以,安全问题也用不着讨论?」北北做了个鬼脸。

「不错,北北小姐,用不着。」声音冷冷地回答。

Shit,这人可能是任何人——该死,他甚至可能是个烟熏的杂种。北北
愤怒地想,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并不是说这人是什么人,对她会有什么影响,要
是那样的话,北北只要走出去,不再回来。即使她不能再在这个城市里混,那又
怎么样——至少她仍然是独立自主的……但到最后,可能还是要来到这里。她已
经找过很多的S,而且已经耗尽了她们,那个男人已经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一点。
她想只要能找出和这件事相比更加危险,更加刺激的经历……和这……这是最大
的冒险,最不可知的,最刺激的,只要她在这张纸上签字,对她来说任何事都可
能发生。在这场性游戏中她不会有任何的控制权或安全的缓冲区,一切全部取决
于她主人的仁慈。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Shit,但是这男人让她想起
了陆弦,他就好象是她肚里的蛔虫——准确地知道使她同时觉得惊吓,又觉得刺
激的方法。

「是。」她低声说。

一阵静寂。

「我说,我的回答是」是「,见鬼!」她大吼。

「笔在桌上。」声音回答,让人无法接受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反应。

北北坐到桌旁,拿起笔,闭上眼睛。她的脑中浮现水儿的脸,她皱着眉对她
大叫,问她为什么会做这蠢事。她还看见锦衣站在她面前,向她大叫——问她为
什么要冒险做如此疯狂的事。

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使劲将她们的脸,她们的声音,她们的关心排除在脑后。
她要如何才能向她们解释?她只希望这个男人是能给她的生命带来快乐的礼物,
能把游走在黑暗深渊边缘的她拉回来。

北北把笔尖放在纸上,为她过去的生命划下了句号。

第二章:五个金环

北北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焦急地咬着指甲,已经咬的快要见到肉了。

自从她上次站在这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这一星期她做了她被命令做的所
有事情。她曾经抱怨过一个星期时间太短,不能很好地放下她的事,并且按照命
令将个人财产转移进主人的帐户里,但是她的新主人却坚持不肯延长。

「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冷静地考虑一下。」她的主人说。她的声音通过麦克
风传出来,金属般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好像一直钻进北北的灵魂深处。「当你
下星期回到这里来的时候,如果你把所有命令你做的事都做完了,而且你仍然希
望继续,那么,紧接着我就会当着你的面签署主人契约,之后你就不能再后悔了。」

北北靠着墙,努力保持镇静。「不能后悔……不能后悔……」这句话在她的
脑中回响。她衷心地希望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这些等待正在使她发狂。她的主
人已经提出了要求,制约住她,要拖她回她的兽穴,但是,至少这样一来,她就
会知道她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了。

这一整个星期,她就像一只困在滚烫的锡皮房顶上的猫,坐立不安。她无法
坐在桌前好好地完成两份作业,也无法好好准备本周课上的内容,不管实在课堂
上还是在办公室,她都是一直瞪着空气发呆,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新身份——奴
隶:小狐狸北北,被拥有……被拥有……甚至连锦衣都注意到她奇怪的样子,还
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见她的导师、淑女学园的校长暗黑眼眸中表达出的关
心,有片刻的时间她希望能有个吐露心事的人,能阻止她继续下去,但她也许终
将会为不容易信任别人而付出代价——最后,她还是唰地站了起来,不理锦衣的
询问粗鲁地离开,而她最好的朋友兼室友水儿看到她这样甚至不敢开口问她这个
问题,至少这点让她挺高兴。

很快,一切就会结束了。

她知道她是一个傻瓜,但就像不能停止心中的渴望一样,她无法阻止自己投
入这个未知的领域中。

她没有很多财产,因此她对钱并不是很看重。她的父亲在遗嘱中把一切都留
给了她的母亲,尽管她们已经离婚了,也许是作为一种补偿吧,也可能是为了惩
罚他唯一的女儿——她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父亲。当她的母亲死的时候,
她猜她可能会变得比较富裕,但是还没到这时候,所以她给她主人的全部财产只
有几千块钱。

支付的价格似乎并不太高,如果是为了……为了什么?安宁?北北仰起头靠
在墙上,狠狠地在墙上撞了一下,两下,三下,憎恨这只是为了自己的需要和自
己愚蠢的希望——她希望能从中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她现在仍然没有停止希
望。

她让自己分心去想象她主人的样子,尽管这并不重要,但她仍然很好奇。她
不是在寻找爱,而是在寻找能够挽救自己的人。

「北北小姐,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让她吓了一跳。

北北跳了起来,知道她的主人来了,她怎么会忘记那个声音是多么的深沉而
诱人,多么让她兴奋。

「你会向你所有的奴隶道歉吗?」北北挑起一条眉毛讽刺。

笑声从外面传来,「你现在还不是,不过,当我在契约上我的部分签上名字
时,交易就完成了,在那之前……」

「我想让它快点完成。」北北打断他的话。她的神经紧绷,脑子里一片吵杂
声。

「我觉得这段时间似乎并没有让你改变主意?」她的主人问。

「没有。」北北深吸了口气,「你好像曾经进入到我的脑子里,发现了一些
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做出让我无法拒绝的承诺,却又拖延了一个星期,
害我这一整个星期一直在这附近徘徊。」她以指责的态度说,声音显得很痛苦。

「很报歉,我还不知道这交易有这么好。」声音轻柔地说,几乎有点同情,
「文件准备好了吗?」

「是的。」北北把手包放在桌上,打开它并拿出一份文件。「在这里,它相
当于我全部的财产,你现在可以把钱拿走,然后告诉我这一整件事只是一个骗局。」
北北有些紧张,几乎有点期望会发生她所说的事。

「别傻了,」声音指责道,「你是通过陆迪安和思无邪安排了这次会面,他
们都是名声很好的高级player,难道你怀疑他们的正直吗?」

「也许他们是想给有威胁的m一个教训。」北北挖苦道。

「那可以用别的方法,」声音提醒她,「而且你又不会干很长时间。」

门开了,北北屏住呼吸,但进来的只是个仆人,从她手上拿了文件后,又退
了出去。

「你的个人财产?」她的主人问。

「在我的汽车里。」北北耸耸肩。

「你公寓的租约?」

「转到你给我的公司名下了,是你的公司吗?」北北好奇地询问,想知道这
个男人做的是什么工作。

男人没有理睬她,「钥匙?」

「在这里。」北北紧紧地握了一下钥匙,然后做了个深呼吸,把它们放在桌
子上,退到一旁。

「看起来还算井井有条……回到桌子旁边去。」

在他专制的命令下,北北感到身体变热了,她紧紧地抓住自己并摇了摇头—
—要更好地习惯这种语气才行。

仆人把一个白色的大信封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一个词:Fox。。

北北忍不住想扮个鬼脸。

「有问题吗?」她的主人问。

「我的名字。」北北耸耸肩,「我不喜欢它。」

「那是一种羞辱,我决定了那将是你的奴隶名字。」她的主人以愉快的口吻
告诉了她。

「什么?」北北转过头生气地瞪着镜子。

「一个奴隶必须有一个她的主人给予的奴隶名字,你的将是Fox。。」她
的主人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气说。

北北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下,「为什么是Fox?那是我讨厌的名字!」
她抗议。

「我已经决定了。」声音回答,「这些文件我已经检查好了,你把信封打开。」

北北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憎恨自己身处的这种劣势,但发现它同时引起了
……最后,她伸手拆开信封,把信封翻过来,四个大小不同的金环,滚到了桌面
上。

最大的是一个纯金的颈环,薄而且轻,上面用美丽的字体刻着她的名字,还
有一只微小的、精致的狐狸雕刻。

「它足够薄,可以戴在衬衫下面。我希望你一直戴着它,不管是白天还是夜
晚。」她的主人轻柔地说。

北北吞咽了下,用手指抚摸光滑、冰凉的金属,「它真漂亮。」她低语,喉
咙好象哽住了。

这个颈环是花了很多心思做出来的,即使还没将它戴在脖子上,她也知道一
定会非常适合她。她细长的手指移到其余三个环上。一个尺寸中等,但另外两个
就非常小,而且尺寸相同。

「如果你正在想,它看起来像一枚结婚戒指的话,不错,因为它就是,」她
的主人轻笑,「像颈环一样,你也要一直戴着它,如果让我看到你没有戴着这些
象征着我的所有权的标志,你将受到惩罚。」

「我知道了,主人。」北北低头对着镜子回答,心想,你不会看不到的,它
们都是这样的美丽。崭新的结婚戒指是样式简洁、有光泽的纯金制品,里面也刻
着她的名字F- O- X,她觉得这个名字从来没有看上去这么美丽过,「谢谢,
主人,」她低声说。

「社会上有它辨认承诺的方式,不让任何人认为你是可以得到的,这很重要。
你不是。」声音坚定地说。

「我不是,主人。」北北又低下头。

「这些呢?」北北把玩着最小的环。

「我喜欢我的奴隶被装饰,」她的主人说,他的语调光滑的像蜂蜜,「你身
上有什么地方穿过孔吗?」

北北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乳环!「没有,主人。」她感觉到小穴变得湿润了。

「我们不久要补做,」她的主人低声笑着,「如果我认为它适合你,接下来
我可能还会考虑其它装饰你的方法,也许是烙印。」

「烙印吗?」北北微弱地应道。

「如果它使我高兴,是的。这些环都是我的所有权标志。」她的主人用爱抚
一般地音调告诉她。

北北点了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向水儿解释结婚戒指。

「一会儿我去给你戴上结婚戒指和颈环,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把它们拿
下来。」她的主人坚定地告诉她,「如果你把它们拿下来,我将会给你严厉地惩
罚。我拿掉那些标志的日子,就是你自由地离开我的服务的日子,你明白吗?」

「是的,主人。」北北敬畏地低下头。

「好。你确定已经认真地考虑过了吗,Fox?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
在后悔还来的及,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你可以自由地离开。如果你仍然
要继续,那么你的一切就属于我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以后就不能后悔了。」

「我了解。我想要……我想要属于你,主人。」北北说,并用手摸了摸颈环
和上面的小狐狸雕像。

一声深深的叹息通过麦克风传了出来,在房间周围回荡。

北北惊慌地抬起头。

「好吧。」她的主人以一个极低的音调说,「趴在地板上,Fox,然后闭
上眼睛,我马上过来,你可以吻我的脚,让我为你戴上颈环。」

北北照她说的做了。她现在穿的是一件T恤衫和一条牛仔裤,因此她的主人
要为她戴上颈环是很容易的。她已经是这个男人的所有物了,马上就要接受所有
物的标志……她整个身体都因为这种需要,这种向往而开始颤抖。

她把脸埋在地毯里,闭上眼睛,尽量张开身体,呈现出自己。当门打开时,
北北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抬头看。她感觉胃揪紧并搅动,她紧紧地
咬着下唇不让它抖动,她的小穴剧烈地收缩,又麻又痒,这比任何游戏都好,更
好或更坏?她不知道,但毫无疑问肯定是更刺激。

脚步声在她身前停下,她屏住呼吸,一只靴子轻轻推在她的手肘上,她被拖
向前,嘴唇压在光亮的鞋面上。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双黑色的长统靴,再慢慢地向上看——两条长长
的、长长的腿,包裹在黑色鼹鼠皮裤子里,黑色的宽皮带,闪着银光的古典的皮
带扣,瘦削的窄臀,优雅的腰身……她的视线在裤子上有希望膨胀的部位逗留了
许久,才继续往上看——光滑的丝质黑衬衫,宽阔的胸膛,粗犷的脖子,坚挺的
下颚,轮廓分明英俊的脸,一副眼镜,和眼镜后一双暗黑,深不可测的眼睛……

「Oh,fuck」北北用头重重地撞着地板,感到整个身体无法动弹,过
去的画面飞快地在眼前闪现,「你设计我。」她嗓音嘶哑地说。

锦衣没有动,「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回答。

「陆迪安和思无邪他们和你有接触,他们告诉了你我正在做的事,你就想看
看我会做到什么程度……一切都结束了吗?Oh,fuck,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国内最顶级的私立学府的讲师和一个未知的人签订奴隶契约?怎么会这么愚
蠢……」

「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必须认命,这就是你现在的处
境。」锦衣说。他用靴子抬起北北的下巴,强迫北北抬头看着他那双严厉、暗黑
的眼睛。

「我知道,我是一个傻瓜,你逮到我了,我还能说什么?别问我为什么会做
这种事,你知道为什么,我告诉过你为什么……」北北绝望地流下眼泪,她的心
跳的越来越快,不知道是不是要跳出来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连掩饰一下都办
不到?在她以为终于找到了能将她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的人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一
头跌进了黑暗的深渊。

「是的,我知道为什么。」锦衣耸耸肩。

北北躺在那里,锦衣的脚踩在她的敏感部位上,让她动弹不得,她觉得自己
就象是一块翻了个个的果冻。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揭穿我,就是想告诉我我是在做一件蠢事?」北北透过
长长的黑睫毛仰视她的导师,锦衣没有回答。「这四个金环非常精致。」她懊悔
地扫了它们一眼,「当然,我认为可能有几分欺骗是针对叫着的鸟,法国的母鸡,
潜水的海龟,或者是鹌鹑和梨子树,但我猜更多的是针对一个家伙,因为她的新
主人的想这么做,哈?」

锦衣刀锋般锐利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弯下腰,用一只大手抓住北北的头
发,把她拉起来。

北北吞咽了一下,她发觉自己好像要被那暗黑的眼睛吸进去了。

「Fox,是什么让你认为这件事不是真的?」锦衣问她。

「你在开玩笑吗?哦……啊……」北北惨叫一声,觉得她的头发好像被连根
拔了出来,「你是指哪件事?你是我导师的事?我们一起工作的事?我想,这肯
定是事先安排好的……对吗?」

「错。」锦衣微笑着说。

北北盯着他的笑容,有些看呆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校长微笑的样子,如果
这个人是她导师的话。这些衣服、微笑,使她看起来好像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她的牙齿整齐而洁白……如果用它们来品尝我…北北开始动摇了,「很抱歉,因
为我太震惊了。」她低声说。

「我想也是,我曾努力过不想伤害你,就象我上星期说过的——我一直在尽
可能地避开你,但是你已经越来越接近了,你必竟是一个敏锐的姑娘,要发现我
只是迟早的事,最后,我想试着不泄露身份地劝阻你,可能更容易些。」

「真的?你真的是他?!」北北震惊地问,觉得自己好像要晕倒了。

「哦,是。」锦衣轻轻摇了摇她,「你镇定一下。」他说。

「那这是为什么?」北北疯狂地比着手势,指着房间、戒指和放在桌上的契
约,「这字迹?全部的所有权交易?契约?你要我的钱干什么?你正在试着给我
一个教训吗?」

「不,」锦衣俯视着她,「我听了你的故事,并且我很小心地评估过了,我
愿意让你做我的奴隶,交易仍然存在,你是我的,已经签过名而且密封上了。」
锦衣举起北北上星期签署的奴隶契约,「我告诉过你如果你想撤销也可以,但是
你坚持要继续,现在已经太迟了。」锦衣放开北北的头发,大步走到桌子旁,拿
起主人契约,挥动着手,签署了它,然后她回到北北躺着的地方,把它扔在北北
的头上。

北北注视着这张纸落在她的鼻子下,她看着它,记起了她为什么想要它,然
后又抬起头看着锦衣,她的导师、她的校长,她的主人的大手上正拿着美丽的金
颈环。

「跪起来。」锦衣命令道。

「我想……我可能改变主意了。」北北咕哝着,努力地试着服从,希望她的
身体能听她指挥。

「为什么?因为是我?我仍然会提供我以前所提供的一切。」锦衣坚定地说。

「但是我们不能……我想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

「你将是我在工作上、在家里、以及所有地方的奴隶,在我的指挥下,让你
服从我的命令,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和以前没有任何改变。」锦衣告诉
她。

「但是怎么样……」北北的脸变红了,她幻想着锦衣的大凶器靠近她赤裸的
身体,其他的人则插进她的体内,无法抵抗的,吞食…她差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
吟声。

「性?」锦衣了然于心地咧开嘴笑道,「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丫头。我要
什么时候用你,我喜欢在哪里,经常还是偶尔……你,」他的手指顺着北北的前
额、鼻子,慢慢向下,最后停在北北的唇上,「属于我,身体,心,头脑和灵魂。」
他把手指伸进北北口中,北北不由自主地吸吮它,锦衣笑了,「一切都由我来决
定。」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抽了出来。

北北终于跪了下来,她低下头,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没有任
何改变,她仍然想要这样,越深入,让她越想要,锦衣向她描绘的是她一直梦想
得到的。船已经起锚,直到旅程结束前她都不能离开,她有一种预感,这将是一
次非常漫长的旅程,一直到终点。

北北把颤抖的手背在身后握紧,摆出一种顺从的姿势。「对,」她心平气和
地说,「你说的对,我是你的。」她抬头望进锦衣平静的眼中。

这高大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打开颈环的接口,把它放在北北的喉咙附近轻
轻地滑动,北北感觉到冰冷的金属爱抚着她,渐渐地,她炽热的体温让它变得温
暖起来,它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好像它一直就在那里,就属于那里。锦衣一
直望着她的眼睛,用那双大手慢慢地调整颈环,然后猛然合上它!完成了,这代
表她们之间一种所有权、服从、理解的关系已经深入到她们的灵魂中。

「你的手。」锦衣命令道。北北伸出左手,锦衣握住它,用拇指爱抚北北的
无名指,然后坚定地把结婚戒指套了进去。

「我们这么做肉麻死了……」北北嘀咕。锦衣将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让
她闭嘴。

他们之间的交易完成了,契约也已经密封了,北北全身无力地靠着锦衣,她
的手仍然握在锦衣的大手上,锦衣暗黑的眼睛和她淡褐的眼睛胶着在一起,这一
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锦衣放声大笑,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瞬间。「起来,奴隶,」他命令。

「是,主人。」北北快速站起,全身的血好像一下子都跑到她的头上,有片
刻时间她有些糊涂,想不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锦衣心情愉快地走到门口,把仆人叫进来,将两份契约递给他,「你看一下
这个,做个见证,然后复印一份放在保险箱里,再把它们拿回来给我。」

仆人点头答应,赶紧去照办。

北北能够了解仆人为什么这么急,在工作中锦衣就一直让人敬重,有时甚至
让人害怕。可是,这样的锦衣,身为调教师的锦衣,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他完
全活在这个角色中,他的身体散发出一种凶猛而优雅的感觉,就像一只绷紧肌肉
正在奔跑的美丽黑豹。北北奇怪自己过去怎么会没看出来,这是她以前就崇拜的,
能使她跪下的那种人,是能让她真心服从的主人。

锦衣转身告诉她,「把其它的环收起来,好好保管,绝对不许把它们弄丢了。
接下来你把你的车开到学校后山,这里有一张写着你名字的停车许可证,」锦衣
递给北北一张纸,「在那里等我。」

「是,先生。」北北听完立刻收拾好她的手包,离开了房间。

北北瞥了一眼放在车后座的东西,这些就是她在这世上所有的财产了,她的
笔记本电脑,一对装满她衣服的手提箱,几箱书,就算是给她几百万年的时间,
她也不会想到,她和她的所有都会变成锦衣的。

慢慢地驾车穿过城市,她仍然没从刚才事件的冲击中完全平静下来,身体还
有些轻微地颤抖。她想知道锦衣会是怎样的一位主人呢?仁慈的?残酷的?严厉
的?爱着她的?她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呢?她将得到的会比她所能贡献的更多吗?

北北停下车,考虑要不要在学校正门的标牌附近掉头,回到自己的教师公寓,
和她过去的生活……但接着就想起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不能,即使她想也不能,
锦衣已经有了钥匙和租约,他甚至现在就可以把它分配出去。

北北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心里同时涌现出受制和恐惧这两种感觉。她想着那
个男人的优点——发亮的靴子,黑色的衣服看上去真帅,宽阔的胸膛,肌肉发达
的手臂,和那高大的身体内绝对的力量,而他会利用那力量来征服自己。锦衣现
在有权鞭打她,干她,不管他想对她做什么,不管他想怎么做。

北北绝望地看了一眼夜晚的城市中闪烁的明亮灯光,把手放在脖子上,触摸
着体会颈环所带来的感觉,轻轻地,但毫不缓和地紧锢她的肉体,它将永远在那
里,提醒她是谁,她是什么,她属于谁。

当她放下手时,手上的金戒指忽然在黑暗中一闪,她吃了一惊,「怎么会,
北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竟然会想要从这件事里逃跑,从你一直在追求
的事里?」她问自己,然后她大声地笑了起来,「没有选择,」她咕哝着,摇了
摇头,「你没有更多的选择,你不再属于你,你属于她。」

北北再次发动汽车,继续她未知的旅程。

第三章:房间与视野

北北的新主人让她在淑女学园后山高级教师公寓区的地下停车场等了一个多
小时了。

起初,她坐在汽车里,一边摇晃着腿,一边紧张地猜测——锦衣来了以后是
直接把她带到房间干得她不醒人事?还是直接进入「情景」?或者是鞭打她,从
一开始就让她懂得服从?……

想象着这些画面,不由自主的,她的小穴开始湿润,她想大声地尖叫「她想
要这样」,但这种想法让她害怕。

不得已,她只好下车在停车场里不停地走,不愿再去想象那些画面。所以当
锦衣抵达停车场时,看见的就是他的奴隶一幅疲惫不堪的样子。

锦衣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眼光如冰箭一般寒冷凌厉,她膝盖一软,差点跪在
地上。

「跟我来。」锦衣示意,北北犹豫了一下,锦衣转过身,挑起一条眉毛询问,

「这是我作为你的主人给你的第一个命令,你已经不打算服从了?」

北北赶紧摇了摇头,跟上这高大的男人,「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那些东西一
起带上,仅此而已,先生。」北北说,并用手指了指放在她汽车里的东西。

「别管它们,我先带你去参观你今后要住的地方。」锦衣简短地告诉她。

北北点头,喉咙有些干涩。自从签了那些契约后,她和她导师之间原有的一
些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她想她们现在的样子肯定不会像是一个女教师跟在淑女
学园的叶锦衣校长后面,而只会像是一个奴隶跟在令人敬畏的新主人后面。

北北跟在锦衣后面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后,锦衣递给北北一张智能卡,
「这是一把特殊的钥匙,能让电梯上到18层。」锦衣告诉她。

「18层?可是你的公寓在17层。」北北有点奇怪。

「是的,但你的奴隶住处在18层,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让电梯上到18层,
不管是大楼的警卫还是现在的你。」

「原来是这样,」北北咽了口唾沫,「我,哦,不知道。」

「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地方,」锦衣给了她一个与以往不同的野性的笑容。

「这很明显,主人。」北北冷淡地说,「主人」这个词在她的舌头周围打转,
平常就轻率的个性又让她特意突出了这一点。

锦衣一拳敲在电梯的停止按钮上,吓得北北惊跳了起来,她的新主人突然出
现在她的上方,用高大的身体强行把她压制在墙上。

「让我们搞清楚一件事,」锦衣告诉他的奴隶,「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和以
前完全不同。对我来说,做你的导师、上司时可以接受的行为,不代表做你的主
人时也会接受。你对我的言行,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办公室里,从现在起,都要
有所改变。」

「改变?」北北微弱地回应,拼命地伸出手抓住这高大的男人寻求支撑,直
到被拥入一双强壮的手臂中,才安下心来,她为自己的软弱感到羞愧。

「这样才对。现在,你已经了解我了,也懂得和我相处的正确方法,所以你
必须忘掉以前那些坏习惯。」锦衣微笑着,然后做了一些十分意外的举动。

他执起北北的左手,放到自己唇边,用拇指抚摸着结婚戒指,「刚开始很短
的一段时期你可能会觉得不适应,但是,这样会使你在今后更长的时期感觉更好。」
锦衣告诉她的奴隶。

他轻吻着北北的无名指,黑色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奴隶的脸,「你现在属
于我,」

他低声说,低哑的声音刺激着北北,使她担心自己的内裤会不会已经湿透了。
「而且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每分钟,每天,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你不是自
由的,Fox,你属于自己以外的人。对你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想法,你可能
要很长时间才能学会接受它,但是我们最终能做到,用毅力。」

北北久久地看着他,沉溺在黑色眼睛散发出的黑暗力量和诱人的言语中。最
后她点点头,声音沙哑地说:「是的,先生。」

「好。」锦衣走过去,又按了下电梯上的按钮。

过了一会,电梯门开了,北北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宽大、舒适的客厅入
口处。

客厅被重新装修过并附有家俱,蜜色的木制地板,乳白色的墙壁上有高雅精
致的壁灯,房间的中间有两把睡椅和几把扶手椅子,一个巨大的壁炉占据了一整
面墙,壁炉前铺着一张柔软的地毯。

锦衣把手放在北北的肩膀上,领着她走出电梯。

「往这边走。」他沿一个走廊走下去,打开一扇门,进入一个小巧整洁的房
间,里面有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卫生间。

「这是你的房间,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随意布置。」锦衣耸耸肩,「我不在
乎你把你的房间弄成什么样子,只希望你能保持这个公寓和下面那个的安静。」

「我会的,先生。」北北点头答应,觉得这个房间就像是给一个修道士住的。

「这个铃,」锦衣伸手指着天花板角落里的一个盒子,「是用来叫你的,不
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听见它响了,就自己下楼来满足我的需要。」

「是的,主人。」北北低声说,有些好奇:要是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
匆忙响应主人的每次召唤,不知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跟我来。」锦衣带她来到卫生间,「这个淋浴有一个特殊的喷嘴,」锦衣
指着它,「一定要使用它。」他告诉北北,非常坚持。

北北脸微微有些发红,点点头,她知道这喷嘴是作什么用的,尽管她从来没
用过。

「我喜欢我的奴隶为了我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如果你让我觉得你自己没
有能力用那种方法让自己保持干净,那我相信强制给你灌肠几星期会帮你学会。」
锦衣说完,转身走出卫生间。北北又站了一会,做了几个深呼吸,默数到十,随
后也跟了出去。

锦衣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然后在一扇宽大的、镶着橡木板的门前停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侧身让北北先进去,北北一进门就停了下
来——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用透明玻璃建成的房间。

「好像是在世界贸易中心的顶楼一样,」北北走到其中一扇窗户前,看着下
面的街道,「高度也很像。」

锦衣哼了一声,「这整个18层都是我的,Fox,这一层没有别的住户,
也没有人能从上面俯看这个房间。」

「好像正在空中飞翔。」北北敬畏地凝视周围延伸到远处的城市,闪烁的灯
光从四面八方反射过来,外面的黑夜也紧压过来,黑暗和星光同时包围着她。窗
户是这样的透明,好像她就站在外面,完全融入黑夜中。她感觉到锦衣的体温,
发现锦衣站在她的身后,在她耳边低语,呼吸轻拂在她的颈背上。

「真是太美了。」北北低声说。

「向上看。」锦衣暗示她。

北北抬起头,立即倒吸了口气——天花板的中间也是用厚玻璃做的,并且在
那里完美地装饰了一个易碎的弦月。

他们静静地看着它,过了一会,锦衣突然转身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打开灯,
「欢迎光临我的游戏室,奴隶。」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北北震惊地看着四周。

这个房间一半铺的是华丽的红地毯,另外一半则铺的是多功能的油毯,但让
她震惊的并不是地毯,而是房间里摆放的物品——简直就是物神崇拜者梦想中的
一切。

有跨马、各种链子、镣铐、悬挂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的各式各样的滑轮和吊索、
施行鞭刑用的十字形柱子,和一整面墙的柜子……

「我可不可以?」北北把手放在其中一个柜门上。

「可以呀。」锦衣微笑着耸耸肩,觉得很好玩。

北北打开门,她的心飞快地跳了几下——柜子里全部都是奴役训练器具,整
洁地摆放着,有一些她曾经见过,知道非常昂贵。其中一个架子上摆的是不同材
料制成的皮鞭,有的是轻巧的小山羊皮皮鞭——北北知道被它打到并不是太痛,
而且要是使用它的是一个老手就更幸运了;还有的是沉重的橡胶皮鞭,可以让人
在几秒钟内痛哭求饶,还会造成很严重的创伤,很长时间都无法痊愈。其它的架
子上则分别是板子、藤条、皮带、长鞭、短鞭、生皮鞭……和你能想到的所有训
练器械。北北拉开一个抽屉,发现里面装满了乳夹、跳蛋、振动棒、衬了皮毛的
镣铐、肛塞、口箝……

面对如此多的调教用品,北北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在糖果店中面对各式各样
的糖果,要抵挡住诱惑简直不可能,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下,「Ow!」她跳
了起来,她的手被锦衣重重地打了一下。

「我允许你看,但我可没允许你用手摸。」锦衣对她说,「每次训练过后在
我的监督下清洗玩具是你的责任,我不会给你这个房间的钥匙,你只能和我一起
进来,或在我允许下单独进来,明白吗?」

「是,先生。」北北低声说,仍然有些畏惧。

「呀,那是什么?」转过头,她又被一种外表看上去像是宽松的绳结似的东
西吸引住。

「那是桦条。」锦衣伸出了一只大手以占有者的姿态按摩着北北的颈背,
「你喜欢被桦条抽打的感觉吗,丫头?」他在北北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问,「它非
常安全,可以在身体上大多数部位使用,跟那些沉重的刑具不同,它很轻,只会
造成一些轻微的伤痕,和一点点的刺痛,会让你有一种既奇妙又独特的感觉。」
锦衣用专家似的口吻说。

北北想到她的主人可能会立即撕破她的衣服让她亲身感受一下那种滋味,不
由的非常开心。

锦衣大声笑着,好像猜到了北北的想法。

北北转身继续探查柜子,角落里的一幅缎子眼罩和一件豪华的丝绸衬衫引起
了她的兴趣——她开始还以为锦衣只纯粹的注重功能,现在才发现她也注重能展
现出浓郁的色情和肉欲感觉的道具。再打开另外一个柜子,里面则全部是各式各
样的服装、靴子及附件。北北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埋藏着阿拉丁神灯的洞穴,
「我想我能每天在这里渡过。」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告诉她的主人。

锦衣咧着嘴笑了,「你将在这里度过很多的白天和夜晚,别担心。当你赤裸
的躺在这里一段时间,这些窗户会让你有一种正漂浮在空中的感觉,那时,你将
很感激能够来到这里。」锦衣说,「你正位于这附近的最高点,被天空环绕着,
没有人能看到你被折磨的赤裸的肉体,除了你和你的主人。」锦衣高大健壮的身
躯斜倚着深色的窗框,游戏室里微弱的灯光照在他浓密的头发上。

有一瞬间,北北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正站在天堂里。

「可是你必须赚取你的游戏时间,」锦衣告诉她,「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这种
游戏而设计的,用来进行惩罚训练非常方便。我确信,你会要求我这么做。」

在锦衣的默许下,北北又伸手去推浴室厚重的大门,门一推开,她就愣住了,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放了这么多东西的浴室——里面到处都是沐浴乳、防裂油,和
数量可观的避孕套和润滑剂。锦衣拿了一支润滑剂和几个避孕套放在口袋里,然
后走出浴室,没有理睬张大眼睛好奇又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的北北。

「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北北低声说,「你这样生活多久了,先生?」

「目前这个阶段,以你奴隶的身份问这种私人问题是不被允许的。」锦衣领
着北北走出游戏室,锁好门后突然说。「也许过一段时间,你会赚到知道的权利,
但是现在,你要把注意力放在要学习的事情上,我的过去与这毫不相干。」

北北虽然不认同,但也没再说什么。她从来不知道锦衣竟然一直生活在这个
地方,这里还有这么多令人惊异的东西。她想知道——锦衣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
生活方式?锦衣在工作时就是他的职位应有的样子——严厉、敏锐。尽管她觉得
他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官僚。她一直觉得和这高大的男人间有段很长的距离,她
可能永远也想不到答案。其实换个角度想,有两种面貌也并不稀奇,谁又能想到
她自己的生活方式会变成这样?

北北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要了解她的新主人,是因为想抓住他的把柄,以便
能控制他?还是想利用他,以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北北紧紧地握着拳头——
锦衣曾经敏锐地指出过她有一种不幸的耗尽她的S的倾向。她现在正在试着做同
样的事吗?她正在用熟悉自己和他们的方式来试图减少处于别人控制下所产生的
恐惧吗?那不是只会直接把她带回以前经常感觉到的空虚中吗?事实上她不正需
要这种恐惧以便得到更大的快乐吗?

北北发现锦衣停了下来,正在等她,黑色的眼睛似乎看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斗
争。

北北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锦衣转过身继续朝下走。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楼梯。

「从这楼梯下去,可以直达我的公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坐电梯下去,像其
他客人一样敲我的门,或从这楼梯下去,在两套公寓之间自由出入,但是钥匙只
有一把。」锦衣说着,慢慢地走下楼梯,北北紧紧跟在后面。

17层的公寓有两间大卧室,和一个巨大的卫生间,楼梯的另外一边是北北
以前来访时到过的起居室。

「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房间。」锦衣打开一扇门。

北北一看是个洗衣间,心就沉了下去。

「你要负责洗我所有的衣服,一定要洗干净。」锦衣盯着她的奴隶强调,对
北北在这方面的能力深表怀疑,「还要负责熨我所有的衬衫。」

北北的心沉的更低了,因为她记得锦衣最喜欢穿的就是那种料子最容易皱的
衬衫,要想熨好他日常工作中所需的衬衫,时间显然不够。

「你想要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熨衣服上吗?」她抱怨道,要是那样的话以
后每天下班后的时间岂不是都要花在熨衣服上了。

锦衣固执地瞪着她,「当我这么辛苦地为你的奴隶训练制订计划时,我不能
要求你负责保证我的整洁吗?」他问,「而且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你将是我的
仆人和管家,也许你对这还有些误解。Fox,你是我的奴隶,你将做我需要和
希望你做的事,尽可能让我生活的舒适顺心。这点你要赶快记到脑子里,这样会
让你得到奖励,能更快的到游戏室开始我们要做的事。知道吗?」

北北勉强咽下怨恨,点了点头。

「好。现在,我猜想你在厨房里是个灾难,是不是?」锦衣挑起一条眉毛问。

北北叹了口气,承认:「烹饪确实不是我的强项。」。

「正好,这里有一张清单,上面有我喜欢的餐厅名称和电话,他们大多都做
外卖。」锦衣快活地走到厨房,把清单拿给北北,「你饿了想吃饭,或是要补充
我们必需的面包和牛奶时,可以从这个罐子里拿钱,这钱是给你买杂货用的。」

锦衣专心地看着北北,「你经常游泳和慢跑吗?」

「是的。」北北点头。

「好,你要继续坚持,也许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些针对性的训练。」锦衣低头
想了一会,「现在,你先去把你车里的东西拿到你的房间去,晚些时候我来检查
一下,看你带了些什么东西过来。」

「检查?」北北皱着眉重复。

「坦白说,从你选裙子的品味就可以想象得出你其它的衣服一定也很差劲,
我要替你重新买一些衣服,一些我喜欢看见我的奴隶穿的衣服。」

北北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好像看见又一部分自己离她而去。

她再睁开眼睛,发现锦衣站在她面前。

「刚开始,你会觉得很难过。」锦衣低声说,他爱怜的声音传入北北耳中,
「我会体谅你,你还没作为一个奴隶被训练过,你需要有一双坚定的手来支持你。」

北北湿润的小穴因为那些话而收缩,渴望得到爱抚。

锦衣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他的手拂过北北的裙子前面,「此外,」锦衣在
北北耳边低声说,「这,」他隔着牛仔裤轻轻地触摸北北的柔软,「是我的。它
属于我。从现在起,只有在我允许的时候,你才能触摸它。否则,不管你是在你
的卧室里还是在浴室里达到高潮,我都会知道,相信我,我总是知道。」

北北兴奋的好像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是,主
人。」她急促地喘息。

锦衣微笑,「我发现,」他说,他的手指仍然在轻轻地爱抚北北的敏感部位,
「对一个新奴隶来说,最困难的可能就是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快感。」他按压着
北北已经非常敏感的肉缝,「它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获得释放,得到解脱
了。但是相信我,报酬是值得的。」

锦衣的嘴唇如此接近她的脸,她觉得它似乎正在亲吻她。不管是不是被允许,
她立刻就达到了高潮。

「无论如何,从现在起你要尽最大的努力来满足我的愿望,我相信你一定会
做的很好。」锦衣用低沉的声音说。

「是的,主人。」北北侧过脸,想要把自己的嘴唇贴在锦衣的唇上,但是锦
衣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墙上。

「你想让我吻你吗?」他伸出手指抚摸北北的唇。

北北点头,渴望地睁大眼睛。

「好,但是,你也必须想办法去赚。」锦衣告诉她。他将食指伸进北北的口
中爱抚着,让北北的唾液滋润它,然后把手指抽出来在北北的裙子前面擦拭干净,
北北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

「好了,去把你车里的东西拿来,」锦衣又重新说,「然后去洗个澡,再到
这里来让我彻底检查一下。」

北北赶紧服从。她不记得在她的生命中曾经有谁能像锦衣一样对她产生如此
大的影响,锦衣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能深入她的内心,拥抱她的灵魂,
爱抚她的身体,让她想要尖叫。

北北只挑选了一部份东西拿上去,她现在明白了锦衣在俱乐部时说的话,只
有主人同意她拥有的东西才属于她。怪不得这个男人能成为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他玩这种游戏的水平比北北以前知道的那些player更高,更老练。不知为
什么,他似乎非常了解北北,牢牢地操控着她的喜怒哀乐,完全否定她的自我意
识,将那幻想房间当作胡萝卜一样悬挂在她面前作为工作的奖励,让她心甘情愿
每天像仆人一样奉献。

所有的这些都使北北比以前任何时候更加兴奋,她报歉地看了一眼困在蕾丝
内裤里的自己充血、湿润的小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它获得快乐。

北北拿着肥皂,小心翼翼地擦拭,避免碰到她的阴部。她检查了一下淋浴上
附加的喷嘴,随后小心地把它插入她的直肠,温热的水充满了她的体内,然后又
溢了出来,让她有种既好奇又愉快的感觉。她又重复了好几次,直到她确信已经
很干净了,主人一定也会这么认为。

她想像着锦衣抓住她,弯曲她的身体从后面冲进她体内的情景,兴奋之情无
法抑制,她一直幻想着能被人这样控制,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距离她的梦想已
经越来越近了。

锦衣……她仍然没能克服发现她的所有者是谁所带来的震惊,这奇妙的安排
能运转起来吗?她真想知道这个星期会发生些什么事,她的主人指示她请了一个
星期的假,她猜他自己肯定也请了假。在这段时间内,在她身上会有些什么事发
生呢?锦衣会对她做些什么?她真的能接受别人的控制吗?要承受怎样的痛苦才
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呢?

她在温热的水中坐了很长时间,用马上要发生的大事抚慰自己,然后她擦干
身体,穿上衣服,顺着楼梯来到锦衣的起居室。

「很好,我想知道从我按铃叫你起一直到现在,这5分钟你在哪里。」锦衣
一条腿伸的直直的。

北北看着她的主人,想了一下,决定上前去转移他的注意。她在她主人的身
前跪下来,拼命地吻他光亮的靴子,用手磨搓他穿着皮裤的长腿,然后脱掉鞋子
跪在一旁,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我想是时候了,」锦衣清了清喉咙,看着他的奴隶立刻显得非常开心的淡
褐色眼睛,「检验我的所有物。你认为呢?

「如果它使你高兴,主人。」北北点头同意,她的下腹部疯狂地跳动。

「它确实使我高兴。起来,把衣服脱掉。」锦衣靠在睡椅上,仔细地注视着
北北脱掉上衣。

北北脱掉上衣后,上前去吮吸锦衣的腹部,想要留下吻痕,但锦衣摇了摇头,
「丫头你的技术还有待改进。」他低声说,「现在,你的裙子。」

北北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裙子脱掉。她没有穿内衣裤,她留着蜜汁的花
瓣直接暴露在外面,格外引人瞩目。

但锦衣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从头到脚,从下到上,一分一分地审视他的新奴
隶,用一种折磨人的缓慢方式,直到北北彻底失去自信——她的主人不喜欢他所
看见的吗?北北以前绝对想不到,她会站在这里,站在这个房间的中间,让她的
导师检查她的裸体,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做的很正确。

「好了,转个身。」锦衣挥手做了一个转圈的动作示意她,北北照指示转过
身,将臀部对着她的主人。她的主人用两只手紧紧攫住她的臀,立刻,她紧张的
全身绷紧。

「放松。」北北听见锦衣站了起来,紧接着她的敏感部位被握在一双大手中。

「啊!」

锦衣沉默地思考,揉捏着她的嫩肉。

北北的小穴乞求着爱抚,但她的头脑坚决拒绝——这可能是她的主人要和她
做爱的前奏,她一定要坚持住。

「这是怎么一回事?」锦衣温暖的身体紧贴在她身后,「我的奴隶正在发抖,
是因为害怕我吗?」

「不是的,主人。」北北回答。

锦衣把手臂交叉放在北北胸前,光滑的皮裤和凉爽的丝衬衫贴着北北的后背,
「你决不会因为诚实而被处罚。」他轻声在北北耳边说。

北北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害怕的是……我们的,将怎样工作?我的工作怎
么样?你的工作呢?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在这
里的身份只是你的一个该死的奴隶,什么事都要听你吩咐,而你,你是什么人。
我最少能对你有什么样的希望……看着我,像这个样子,不要隐瞒。我不知道你
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想的和我知道的那个人,但我不再……」

「嘘……」锦衣亲吻着北北的耳朵,「当我让你做我的奴隶时我就告诉过你,
我不会让你放弃你的工作,相反的,工作会让你带给我更多的乐趣。至于我是谁
——我是你的主人,这就是你需要知道的全部。」

锦衣温暖的身体让她平静下来,不再颤抖。她靠在锦衣怀里,决定不再追问
下去了。

「你不必为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担心,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要继续下去,那么
从现在起,你只需要担心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北北咽下一口唾液,然后点了点头,「让你高兴,主人。」

「这就对了。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害怕我吗?」锦衣的手臂紧紧地抱着
她,不容许她逃避这个问题。

「是的。」北北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主人,我不知道你
会对我做什么。我担心我不能让你高兴,或者你会伤害我。」

「好。」锦衣轻轻地啮啃北北的耳垂,「很好,奴隶。我认为适当的害怕对
一个奴隶有好处,你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我偶尔的」伤害「你,但那是你求之
不得的。」他吃吃地低笑,「就算我过去曾经伤害过你,但今后你仍然要信任我,
要相信过去和未来是有区别的。你现在好些了吗?」

北北点点头,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但她仍然不想让锦衣放开她,
她想永远呆在这温暖、安全的怀抱里。

锦衣又把她转过去,用手爱抚她的胸口,一根手指懒洋洋地逗弄她的乳头,
她忍不住地呻吟,快感如浪潮般涌至,并漫延到下半身,她的小穴口忍不住滴下
透明的液体。锦衣的手继续在她身上游移,越过平坦的小腹,逐渐来到她热切期
待着的小穴上……她用力咬着嘴唇迎接即将来临高潮……

锦衣粗糙的手指捏着她的阴唇,用拇指轻轻地搓动它们。

「你认为我合格了吗,主人?」北北喘息着问。

「你太胖了,而且你需要了解更多的规则,但你会做到的。」锦衣笑着说,
重重地拍了下北北的屁股。

他又重新在睡椅上坐下,拍了拍膝盖,「丫头,到这来,趴在我的膝盖上。」
他吩咐道。

北北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让她尝试一下打屁股的滋味。「为什
么,主人?你要做什么?」她脱口而出,但马上就后悔了。

果然,锦衣的脸沉下来,坚持地指着她的臀部,「它不是一句对话,奴隶,
照吩咐做。」他命令道。

北北赶紧点头,小心的在她主人旁边跪下,然后笨拙地趴到他腿上。

锦衣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然后爱怜地抚摸北北的臀,「放松。」他又继续
了几分钟,直到北北开始放松,身体不再紧绷。

接着爱抚停了下来,北北感觉到她的臀瓣正被分开窥探,慌忙地抬头张望,
看见锦衣正在往手指上涂润滑剂。

「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紧密度如何。」锦衣告诉她,她立刻又紧张的绷紧。

「我说,放松。」锦衣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她不得不自觉地松开肌肉,
开放肛门让她主人的手指伸进去探查。

「你比我想象中的紧。你过去没有做过肛交吗?」锦衣问。

「有,主人,但是……」北北有些犹豫。

「继续。」锦衣的手指更加深入她的体内,她急促地喘息,虽然她自己也正
在享受着这种感觉。

「我觉得它太不舒服,主人,所以我不经常主动要求这种方式。」北北的感
官追循着手指的移动,脸上涌出欢快的红潮。

「虽然你有这种想法,但这种方式仍然会让你兴奋,因为它让你觉得被支配。」
锦衣替她说了出来。

「是的,主人。」北北承认。当第二根手指进入她体内时,她又一次地喘息。

「很好。你只是因为太紧了,所以才会觉得它不舒服,而你这么紧是因为你
不会放松,你不会放松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地顺从过,对不对,丫头?」锦衣
用他空闲的手抚摸着北北的臀,北北点点头,感觉很悲惨。

「我们要在那上面下点功夫。」锦衣高兴地说,「我对使用肛塞很拿手,而
且你会很高兴知道,我能让一个女孩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长时间的保持湿润。
事实上,我们今晚就要开始进行。」他用一种好像讨论天气般的语气告诉她的奴
隶。

「好了。」他又拍了下北北的臀,「你可以起来了。」北北滑下锦衣膝,跪
坐回原来的位置。

锦衣把早先放在口袋里的润滑剂和避孕套递给她,「保持你自己的润滑是你
的任务。」他告诉他的奴隶,「今后我不会帮你润滑。要记住,你必须让自己随
时随地可以供我使用,如果你想避免在干紧的状态下插入所造成的后果的话,我
建议你务必要记得随时润滑。」

北北点头,接过润滑剂。

「同样的,准备避孕套也是你的任务。」锦衣盯着他的奴隶仍旧留着淫水的
小穴,「唔,你下面是被什么弄湿了?」他问。

北北一点也不害臊地笑,「我发现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喷出的淫水弄的。」她
暗示。

「说的好。」锦衣大笑,「但是别指望在接下来的几天也能这样。我告诉你,
你要想让自己快乐就必须想办法去赚。无论如何,我现在要把你的小洞塞上,但
你现在湿的这么厉害可不行……只好这么办了。」

他抓住北北的肩膀,把她拉到浴室,打开淋浴,调成冷水后对准北北的阴部
冲下去。

「Ow,ow,ow!!」北北不停地跳脚,想躲开冰冷的水柱。

「站好。」锦衣命令。北北只得老老实实地站住,故意夸张地颤抖,想要博
取同情,但锦衣根本不理她。

几分种后,北北的小穴仍然处于充血肿胀的状态,锦衣看了下手表评价道
「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北北给了她一抹虚弱的、报歉的笑。

又过了几分钟,北北渗漏的小穴才终于变得清爽干净。

锦衣关掉淋浴,递给北北一条毛巾,「我又想到一样东西,可能对你非常有
帮助,我马上去拿。你先把身体擦干,然后到楼下去,准备好自己。」他意味深
长地看了北北的臀部一眼,北北一边发抖一边点头答应。

她擦干身体,然后用手指沾了一些润滑剂,插进她的肛门——锦衣的话让她
印象深刻。她暗暗提醒自己,不管是上过洗手间还是洗过澡,之后一定要记得涂
润滑剂。

北北一边将手指伸进体内抚摸,一边做梦似地望着半空。其实她喜欢被插入
的感觉,但是因为实在太痛了,让她有些受不了。锦衣说的对——她只是在口头
上表示服从,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放开自己,也从来没有顺从地让别人进入自己的
身体。现在她已经属于那个下定决心一定要征服她的人了,她既兴奋又有些害怕。
虽然今天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她仍然「性」致勃勃,不知道锦衣今晚会不会和她
上床。她的身体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很想马上进行,但另一半则说太累了,
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了。自从来到这里,她一直精神紧张,所以感觉到心力交瘁。

北北回到客厅,看到咖啡桌上放着一只圆润的肛塞,她把它拿在手里,然后
走过去跪在她主人面前。

「趴到我的腿上来。」锦衣尖锐地说,这次北北立刻就服从了。

锦衣用一只手分开北北的臀瓣,当肛塞的顶端进入她身体时,北北感觉到了
冰冷的肛塞所造成的强烈地挤压感,不禁下意识地缩紧肌肉。

锦衣叹了口气,「你真的必须要学会在我面前放松自己。」他告诫。

「我正在努力,主人。」北北咕哝。

「努力的还不够。这个和我的那个比起来要小的多,相信我。」锦衣抚摸他
不幸的奴隶,直到她再次放松,然后迅速将把肛塞塞了进去。「你一定要用紧紧
地夹住它不要让它掉出来,」锦衣吩咐,「除非我允许,否则绝对不准你自己把
它拿出来。」

「就像其它的一样。」北北嘀咕。

锦衣笑了,拍了拍她高高翘起的臀,「小心,奴隶。耍小聪明的乱说话可能
会给你带来麻烦。」他警告着,把北北推回地板上。

北北站起来,插在她体内的塞子,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因为塞子很
细,所以并不觉得太难受。

「洗澡水准备好了吗?」

「我想是的,主人。」

锦衣站了起来,北北犹豫了一下,「主人……」她咬着嘴唇喊。

「什么事?」

「嗯……其它的环?」北北有些结巴。

「啊,你是在担心穿透的事。」锦衣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北北汗湿的
脖子,「别担心,它是一种美丽的仪式,我相信这种经历会让你长期难忘。」他
轻轻地吻着北北的睫毛和鼻子,「我迫不及待地想装饰这些美丽的东西。」他的
手指重重地拧了下北北的乳头,用拇指和食指揉捏它。北北忍不住地喘息,小穴
再次变湿,肛门也紧紧夹住了里面的塞子。

「但是必须要等一段时间。我们有另外的事要先做——用其它的方法标记你。」
锦衣给了她一个神秘的微笑,又拧了北北的乳头一下,然后就到浴室去了。

北北拣起衣服,跟在后面,体内的肛塞让她有些难受,她不得不缩紧肛门让
它不会乱动。

「不要穿上衣服,我喜欢看见我的奴隶裸体。还有洗澡水里需要放些香熏油,
而且这水也太烫了。」锦衣把一根手指放进水里试了试说。

北北点点头,又加了些冷水,再往水里倒了些香熏油。

「现在,帮我脱衣服。」锦衣命令。

北北走过去,心砰砰地跳,她迫不及待地想触摸那身体,膜拜她的新主人。
她一直是一个好m,但是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开心过,想取悦她主人的念头无
法抵挡。

她走向前,解开锦衣衬衫上的钮扣,把衬衫脱下来,小心地抚平,然后用手
指抚弄锦衣的胸膛,触摸他的乳头。

锦衣纵容地微笑着。

这鼓励了她,北北把脸埋在锦衣胸前,舔着他,锦衣抚摸着他奴隶浓密的头
发。北北解开锦衣裤子上银制的皮带扣,又继续解开钮扣,温柔地将鼹鼠皮裤子
从锦衣的长腿上褪下来,接着她跪在锦衣的脚下,帮他把裤子脱掉,再脱掉袜子,
最后以亲吻那完美的金色的脚上的每一根脚趾作结束。

锦衣笑了,「你懂得一些可爱的小窍门,但以后能得到的回报比你现在所做
的要多的多。」他说。

北北点点头,「我知道,我也能做的更多。」

「不是更多,你必须给我全部,」锦衣低声说,手在他奴隶的脸抚摸着。

北北点头,因为听到这句话而开心不已,「我会……我可以……我会学……
我非常想……」她低声说,知道自己是真的这么想。

她恭敬地伸出手,放在锦衣的黑丝绸短裤上,小心地把它从半勃起的阴茎上
拉开,一直拉到脚踝下。锦衣的阴茎是美丽的,没有其它更好的词可以形容,粗
壮、饱满、长、强而有力、颜色是干净的蜂蜜色。

北北忍不住把脸埋在锦衣的腹股间,轻轻地舔着那傲人的象征,把它含进她
温暖的口中。

锦衣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北北的头发,然后从她口中退出来,「你做得
很好,奴隶。」这高大的男人低声说,「到角落去跪着,等我下一步指示。」

北北依言走到角落跪下,注视着她的主人走进浴池,宏伟的身体没入温热的
水中。

锦衣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许久没有睁开。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北北一直痴痴地看着她的主人,用眼光吞食他。锦衣
即使静止不动,也一样那么吸引人。北北久久地凝视着他宽阔的胸膛、坚实的胸
肌和金色的胸毛,以及没有胡须的坚定的下颌。

北北渴望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个男人对她的所有权,甚至觉得现在跪在这
里等待,这种被奴役的情形也是对这种所有权的更有力的证明。她渴望被使用,
让锦衣占有,和他做爱,用他的精神、他的力量、他强壮的身体压倒她。

北北简直不敢相信她正裸体跪在这里,忍受着痛苦地煎熬,苦苦地等待她主
人的注意,这也许会被当作一场相当热烈的戏剧情节,但这却是真实的,从现在
起这就是她的生活。

她试着用心去想现实问题,但她被禁止触碰的小穴在不住收缩,让她既痛苦
又心烦意乱。

她跪在这里,戴着主人给的环,但却觉得自己找到了精神寄托。她看着自己
身上的颈环和结婚戒指,闭上眼睛,想象着穿透的感觉,让她的主人给她戴上最
后两个奴隶象征……她喜欢这个主意。为了摆脱以前的生活,她寻找了这么长时
间,但是,现在这种情景能持续到最后吗?她能做到像她承诺过的为了锦衣放弃
一切吗?她的主人会如她所渴望般的爱她、保护她吗?

北北默默地思考了大约二十分钟后,锦衣坐了起来。

「来帮我洗。」他命令。

北北赶紧跑过去,她拿起肥皂,钟爱地在她主人身上擦着,能够触摸到主人
让她非常快乐,接着她又用一条毛巾把肥皂洗掉。工作中,她不时偷偷地亲吻锦
衣的肩膀。她的主人纵容地微笑,奴隶的热情投入让他很高兴。

最后锦衣站起来,让北北帮她擦干,并套上浴袍,「下次,注意一下水温。」
他说。

「是,主人。」北北鞠了个躬。跟在锦衣后面回到卧室。

「到这来。」锦衣坐在床上,指了指地板说。

北北赶紧到她主人的双腿间跪下来。

「你今天晚上做得很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第一次,但你要慢慢地学习,」
锦衣告诉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我认为你赚到了吻。」他低下头,将唇覆在
北北唇上,强行分开北北唇,将舌头伸进北北的嘴里品尝她。

北北在激烈的吻中迷失了,虚弱无力地瘫倒在她主人的双腿间,周围的世界
都在旋转。

锦衣的吻是一个拥抱、一条诺言、一种爱抚和一种控制行为——所有的这些
都在这个吻中。

在他奴隶的嘴中彻底地探索过后,锦衣放开她。

「谢谢,主人。」北北气喘吁吁地说。

「你是受欢迎的。」锦衣揉乱北北的头发,「现在,我再告诉你一些规矩,
我希望你每个工作日早晨6点叫醒我,周末的时候是9点,用…一杯咖啡、一份
报纸和口交。

北北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连连点头,「我认为我一定
能做好,主人,」她高兴地说。

「我相信你能。」锦衣冷淡地回应,「喝完咖啡后,要是我认为你需要的话,
我会用一些训练来提醒你记住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在听到这个宣布后,北北的小穴立刻湿了起来。

「我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让你适应,当我们回去工作时,希望你已经接
受了一半的训练。我预计会有新的尝试和磨难需要面对,但是我们都要把它们克
服掉。这就是现阶段你需要知道的。」锦衣说。他坐了回去,凝视着北北思索,
「现在,我想再感受一下我的新奴隶能干的嘴——把我的袍子掀起来,吮吸我。」

北北马上跪下来,热心地吞咽锦衣己经开始变硬的家伙。她感觉到嘴里她主
人的阴茎非常雄伟、坚硬而强壮,她不停地舔吸,吸嗅它的味道。

「把手背在后面。」锦衣吩咐她,然后身体后仰,满意地叹了口气,「我想
要你只用你的嘴。」

北北照着做了,并喜欢上手背在身后时那种半束缚的感觉。她用她经验丰富
的嘴热情地吞吸锦衣的阴茎。当锦衣快要出来时,她感觉到了,于是抬起头看着
她的主人,请求他释放在她的口中。锦衣用眼睛向她示意了一下,北北又继续她
令人愉快的任务,直到最后感激地咽下她主人略带苦涩的液体。

「好,非常好。」当北北用湿热的舌头将他的阴茎清洁干净后,锦衣抚摸着
北北的头发说,「今天是很长的一天,我认为现在是你睡觉的时候了。」

北北热切地站起来,想要爬到床上,但锦衣笑着摇了摇头,「你自己的床,
奴隶。你必须想办法赚到和我一起睡觉的权利。」

北北的心沉了下去,「主人不想要吗?」

「和你做?不。」锦衣断然说。「我会决定时间和地点,在那以前,你必须
等待,奴隶女孩。」锦衣站起来,指了指门,「记住,肛塞整夜都要留在原处。」
锦衣暗黑的眼睛严厉地盯着她。

北北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丫头……我期望明天早上9点被叫醒。」她的主人提醒她,表情重新变得
柔和,微笑缓和了他严厉的外表,北北瞬间感到了一丝暖意,她赶紧逃开。

在她的新房间里睡觉,感觉有些奇怪,北北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作为一个player,她知道她终于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锦衣拒绝和她一起
睡觉,让她充满畏惧。这个男人把她当作一件乐器似的操纵,总是在最后关头制
止她,不让她得到快慰——没有什么能比他说「不」的这个时机更能让北北明白
这点了。

由于被拒绝在主人的床外,她现在没有丝毫的睡意。尽管她对肛交还是有些
惴惴不安,但现在她却渴望锦衣美丽的阴茎进入她的身体。

等待……错误的地位……一直让她处于湿润的状态。

北北不能再忽视她可怜的、麻痒的小穴,这么长时间的经历让它几乎永久地
湿润着,她过去没有体验过这种不断分泌淫水的感觉,现在,她只想尽快地高潮。

她的主人禁止她触摸小穴对现在的她来说简直就像是遮在斗牛前的那块红布
——想要反叛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她在床上躺下来,一边用手抚摸自己的肉缝,一边缩放着内襞让体内的肛塞
来回移动,把它想象成是主人的凶器在自己的体内动作。不久她就品尝到了那种
甜美的滋味,比她能够回忆起的任何一次感觉都更为猛烈。

事后,她去浴室将自己清理干净。

锦衣不可能知道的,北北回到床上,微笑着想。她将利用这种身份得到自己
想要的,但同时仍能保持对自己的控制权。锦衣无法阻止她在自己的卧室独处时
做自己喜欢的事。她可不打算在让自己得到快慰这个事情上也服从命令,她的新
主人也许终于遇见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怀着高兴与满足的心情,她闭上眼睛,想着——那游戏室里的道具、巨大的
窗户、和窗户外面自己不能倒退回去的世界。

很快……

很快……

很快……